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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Irene還有她的一群同事來到國父紀念館,參加今天的演唱會。



這是一個叫做讚美之泉音樂事工的萬人演唱會。現場萬頭鑽動,七點的場子,我們五點半就開始排隊。邊排就邊聊天,從工作聊到健康,再聊到最近的生活。



入座以後,聊著聊著Irene不知那根筋不對,開始對我不滿意起來,挑剔我不和她的朋友打成一片,做人不夠成功\…等等,搞得我一頭霧水。







\”Irene,我覺得這只是價值觀不同的問題而已。我不認為來這裡參加這個聚會,我就一定要妳的朋友打成一片。如果妳認為那樣很重要,fine,可是如果妳拿這個要求我,那就會出問題啊。\”



\”那妳要看一看為什麼妳老是做人很差的原因了。\”Irene很生氣。



\”Irene,我不懂為什麼妳要覺得我什麼都做不好。你就好像上次小美一樣,覺得我壞掉了想要把我修理好一樣。\”



\”不然妳要我們怎麼樣呢?\”



\”只要跟我站在一起就好了,什麼也不必做。\”



\”那妳為什麼要要求我一定要如何對待妳呢?我不一定總是要按照妳的方式來對妳啊!?我也是有自已的想法啊,…\”



句句命中要害。我不懂她為什麼要說這些話,為什麼要發這些無名火。我們倆個各自靠回座位的椅背,彼此都不說話。一股傷心湧上來,我淚\流滿面。



她轉頭要和我說什麼,看到這情形,笑了,正要說什麼,我大聲地喝止她:妳現在不要和我說話,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淚\水像開了閘的門一樣不斷地湧出,我們安靜了數分鐘。Irene沉默了一陣子,牽了我的手:對不起啦。我哭得更難過。演唱會已經開始了,現場歡樂的氣氛和我的心情成了明顯的對比。



\”我想要離開了。\”我淚\眼滂沱地說。\”我現在沒心情了。\”



歌聲愈來愈高昂,所有的人站了起來,我們也站起來,我悲傷得無法抑止,轉變成像孩子似的荷荷地哭著。強烈的悲傷能量震動了四週的人群,引起了側目,東西拿著,我走了出去。



堅持要送我的Irene和我穿過重重人群,來到外面的長椅上。我的淚\水氾瀾成災,完全不間斷地流著。



在我不斷地拭淚\的同時,Irene從頭到尾地解釋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不理性的發了這一頓鳥脾氣,她是怎麼樣的覺得她冷落了她的同事,然後把脾氣出在我的身上,覺得要我應該為她想要顧全同事卻又因為要照顧我而做不到去負責任,然後讓我在莫名其妙的情形之下承受她的無名火…巴啦巴啦。



\”我最近真的狀況不太好,到那裡都講話得罪人,又不自知。\” Irene很後悔地說道。\”小美、我男朋友,最近都被我氣得要死。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妳的心的,…我不知道妳現在變得這麼脆弱…我本來想要帶妳來,就是為了要讓妳散散心,開心一點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妳說說什麼吧…罵罵我也好…我會好過一點。\”



我那裡能說什麼,事實上我什麼也說不出來。我哭得抽抽咽咽,用到了腰部以上的每一個肌肉。好像是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一起盡全力地舞動釋放著悲傷的情緒。



\”妳…妳傷了我的心…\”我哭著說。\”我…信任妳…。…我可以在妳面前做我自已。…而不是被妳批判…\”



\”唉啊…真的對不起…妳原諒我好嗎?\”Irene後悔極了。\”我知道我自已說話機車又直接,也不替人保留顏面…其他人就算受傷或生氣了,我也不見得會當場發現…\”



Irene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哭得肝腸寸斷的我。期間還有一個之前在約明教會認識的朋友牽著女兒的手走過,要帶女兒去上廁所,碰到許\久不見的我和我打招呼,看到這個情況有點兒愣住。



等到我悲傷漸歇,接受了Irene回去聽演唱會的提議,回到座位,跟著音樂感動著,心情仍然震盪起伏。Irene的手始終牽著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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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該感謝Irene的是我。她以為自已不小心打開了一個水龍頭,卻沒想到流出來的是一整個連接著待洩洪水庫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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