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幸給一個全世界最溫柔的牙醫生,汪汪,看牙。



平時刮噪不休的我,躺在高高的診療椅上,雖然也是張著嘴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汪汪想到什麼說什麼,我卻連回答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啊啊、嗯、…"地回應著。



從來不知道,不能妙語如珠,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我才發現,我平常是多麼地依靠講話和表達,來展現我這個人的存在…週圍的人,可能耳朵都長繭了吧?



不過,既然不能說,我卻有一個機會,好好地傾聽。汪汪是個很忙的人…一天工作十三個小時。他的班表排得滿滿,連插進去半小時都有極大的困難。所有的約都從二個禮拜後起跳。



那是一個很特別的時光,我們討論人生…哦不,是他講人生,我忙著嗯和啊,聽和消化,有好一段時間,好像恍然在心理醫生的躺椅上的感覺。



當在躺椅上的時侯,其實是非常脆弱的時侯。病人,把自已的需求、不舒服、攤在醫師的眼前。很容易的,一些奇怪的隱私,也容易被窺探。



比如說我,一個整理得乾乾淨淨,可以是光鮮亮麗的人,一上了躺椅,就成了一個平時刷牙習慣不好,滿口蛀牙,假牙一拔,簡直是不能看的女人。



天啊… 還好我對形象還沒那麼在乎。



嗯,我真幸運…看牙的同時,兼心理輔導。在汪汪說話的同時,他溫暖的友誼,源源不絕地流進我的心裡。



雖然我無法說話,可是我知道,我仍然可以用各種形式在溝通著…眼神、動作、嘴巴的大小、甚至是顫抖。



這是一個特別的心理諮商椅,躺的時侯,心裡會很舒服,可是牙齒會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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