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屬天翅膀 如鷹展翅上騰

下一週就是最後一次上課了，緊接而來的就是期未的檢驗…不但是對於這二個月來的教學觀摩驗收，也是對於即將各分東西的臨界點。



就我所知，我們許多人在這短暫的交會之後，就會有不少人要往世界各地去發展。有些人即將結婚和移民，有些人要前往國外進修，有些人有在美國的退休計劃，有些人要為愛走天涯。



很多人的機票都已經訂好了，出國的日子也在即。就在臨行前，有許多的好老師，或是勸勉或是鼓勵，或者是用恐赫的方式，告訴我們這一行的遠景發展和實況。許多的考量在我的內心裡頭。忽然在睡前，我看到discovery頻道在播放台灣人物誌系列，那天的專訪人是是電視教母：張小燕。

在台灣，有誰敢不知道張小燕是誰？她紅了好幾十年，從童星到演員，從助理到主持人，從廣告小單元到廣播劇，再到綜藝節目，從幕前走到幕後，從孤身一人，到創立了電視王國。



她一個小小女子，有何能耐？在這個新人輩出，淘汰如此快，群眾的口味如此多變又喜新厭舊的舞台，更難得的是，歷經了戒嚴時代、解嚴時代、改革開放直到現在的民主時代，從只有三台聯播到如今的百家爭鳴，張小燕，尤其在當時侯認為三十歲就應該放棄一切的工作，回到家裡頭相夫教子的年代，如何渡過這重重的考驗和改變，倚靠著不間斷的熱情、創意、努力和執著，不但創造出自已的風格，走出自已的路，得獎無數，還一直在人們的心目中留下一個深刻而鮮明的印象？

演藝圈，一個五光十色，令人欽羨，看起來美貌與才華，可以得到注目、財富，名利雙收的世界。為什麼有人如流星閃過，有人起起伏伏？為什麼有人能光彩四溢，有些人卻是努力再三，卻毫無所得？



林海峰有一句名言：出名容易，成名難。出名可以靠機運、靠事件、靠炒作，但是成名，要靠實力。



看到張小燕語重心長的說：「我常常跟一些剛進這個圈子的人說，如果你是想要進來玩一玩…那我要勸你早點放棄。因為這裡並不好玩。如果說你只想要試試看，那我勸你想清楚再進來。」



專訪中，穿插了許多張小燕早年的作品，她從童星出身，費盡心力地轉型，成為一個能歌能舞，能文也能武的演員。做為一個演員，尤其是在早期，她的最大特色和突破，就是勇於挑戰別人所不願意做的事情：扮老、扮已婚婦女、或是扮醜角、丑角。



那時侯的民風保守，連在電視上演結婚的戲都排斥，更何況是其他的了。



「做為一個演員，」說：「我認為沒有理由說什麼能演，什麼不能演。一個演員就要什麼都能演，而且就是要演什麼像什麼。」

另一個令張小燕發光的理由，是她的創意和敢於與眾不同的勇氣。比如說早在對岸在江青等四人幫被審判，她就因應那話題和應景的題材，而發揮了一場政治嘲諷劇，創下了這種劇的先驅。在那樣保守的年代，張小燕幾度游走在危險的邊緣，在緊張的政治氣氛之下，冒險走創新的路，這樣的精神，在當時的藝人當中，是個異數。



然而，從演員轉進主持界，才是張小燕開展出綜藝女王格局的開始。她從主持兒童的節目，一直轉換戰場，來到了友台，正是新的風貌的風氣、有改變和創意的空間，又主持了叫好又叫座，連續數年長達五百集的綜藝一佰，一直到得到金鐘獎。她推陳出新，總是走在流行的前頭，不去重覆已做過的事，也不去比較別人的長處。她的節目，一定有自已獨特的風格，然後深刻又細膩地發揮出人性的特質，有人文的關懷和感動。



「我不是一個一開始就能夠做主持人的人。」張小燕說。「我也是從助理、從場務開始，一步一步，訓練自已的說話、糾正自已的發音，這樣走過來的。」



因著張小燕交出一張張漂亮的成積單，她能夠做的決定和可以有的空間，也愈來愈大。她有著強烈的好奇心、有著用不完的精力，想要去超越自已、想要去創新、想要去有所發揮。這樣的張小燕，是有著很強的內在力量在推動著的。



「在這一行，從幕前走到幕後，對很多人而言，非常不容易。」張小燕說。



能夠退居身後，做別人發光的推手，想必是一個不但是人格特質的需要，也是一個極大心態上的轉換所必需經歷的過程。她提拔、選用新人，訓練他們，並且為他們創設適合他們的舞台，在她的週圍建立了一個愈來愈大的家族。現在在第一線上很多有名的人物和一姐，就是她的嫡傳徒弟。





這一個專訪，我沒有看完，因為我去洗澡了。在蓮篷頭的底下，張小燕的人生不斷地在我的腦中迴繞著。她的毅力、她的努力、她的決心、她所走過的路和經歷的挑戰。讓我不斷地回想和連結到，我們師資班的眾老師們，不斷耳提面命的話。

馮元玫老師說：「這一行很辛苦，如果你沒有想清楚，就不要進來。」她說：「要認真地走下去的站這邊，要怡情養性的請站那邊。」



此話雖是幽默，卻有頗為令人警思的語氣在裡面。一身功夫若學了不用，也是早早就會漸漸地廢去。而養成一身的武藝，又談何容易？就是這種一直不間斷的努力，競競業業的精神，不恥下問的態度，尊敬時間又珍惜機會的人，才能夠掌握。



對於華語教學的印象是什麼呢？難道不就像是對於演藝圈的不切實際的憧憬一樣？以為可以出國大賺外國人的錢？以為可以自恃學富五軍，成為外國人崇拜的對象？以為可以好像很拉風的，和各國人物、各色人種往來？以為可以不用在台灣辛苦的工作，可以去外國，流著牛奶與蜜之地淘金？台灣混不下去的人，可以搭著中文熱的火車，一試身手？



馮老師問著一個師資班的男同學：「為什麼你要來上師資班？」



對方回答：「因為我想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出國，然後…」



「…去靠教中文騙外國人的錢？」老師輕鬆地接了下去。



在男同學尷尬的笑容中，我們看到了許多沒有被考量的現實，以及無知。老師再三強調語法的重要，然後舉出自已的例子，告訴我們在社會上混要有的起碼本事。讓我深切地感知到，不論如何，實力，是唯一的出路。



華語教學，進去容易，留下來難。開始容易，持繼發展難。紙上談兵容易，實際操練難。有能力容易，有實力難。巧言令色、妙語生花容易，內功深厚，學養海翰難。有課教容易，教出名聲和口碑，難。放棄容易，持之以恆難。





我要非常感謝馮元玫老師的教導。她讓我看到了，一個負責任、有實力、有魅力、有內涵的老師，該有的樣子。有著自已的專業、不斷地充實自已的能力和格局，願意總是去發揮和挑戰自已的潛能。雖然是非科班出身，卻是有著科班都沒有的熱情和利他的意願。非但如此，更是用自身幽默風趣的個性，將教學生動活潑化，得到了教學最大的價值和成效。



馮老師不但靠著自已的努力，把握住的每一個上進的機會，更是有著企業家的精神、商業實事求是，將本求利的觀念，更難得的是，將學生客戶化的服務理念，真正地贏得了學生的敬重。



在課程結束後，全班師資班的同學，一反一下課就急忙收東西走人的常態，反而是不約而同地鼓掌了起來，謝謝這位花了短短的六個小時，就讓我們收益良多的好老師。



這樣的一個好老師，最重要的不是知識的傳遞和啟發，更重要的是透過老師的個性、品德、價值觀和待人處事，身教言教的影響學生的品格。期許自已成為這樣的老師，才是我所努力的方向。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不是要有堅強的決心和毅力，還有不間斷的努力在支持的嗎？我只能不斷地勉力和鼓勵自已，在這條道路上，競競戰戰，切實的努力。將基礎深厚的打下來，去面對和挑戰最難、也是最重要的語法（中文的文法）部份。



有一口飯吃，騙騙錢容易。有沒有兩把刷子，有了位子坐不坐得牢，可就要靠老師的自兒的本事了。我知道本事還不足的我，實在的非常需要，不間斷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