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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去開刀了。



現在坐在馬偕的單人病房床上,術後的我傷口蠻痛的,需要每四個小時打一次肌肉注射止痛針。對,是什麼病?我得的是廔管。瞧各位看倌滿臉疑惑,腦袋旁還飄個問號的樣子,就知道各位和我當初一樣,對這二個字二丈金剛摸不著頭。這件事要從頭開始講。



話說上週二在洗澡的時侯,我在屁屁邊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腫塊。那時侯的第一個反應是…難道是痔瘡?當時我的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我的便便很正常,每天都會排便,而且每天吃的蔬果菜量很高,都以碗計算,不可能是便秘。這樣我都會便秘的話,那真的是太沒天理了。





當時的我正好去婦產科進行子宮頸抹片檢查,(廣告時間:滿三十歲的婦女可以免費檢查,別忘了定期去六分鐘護一生哦∼!),就順道問醫生,這是啥玩意兒。醫生說…嗯,看來是毛囊炎。



毛囊炎?那不就是青春痘嗎?沒有聽過長在屁屁上的。醫生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對小孩子一般地解釋說,只要是有長毛的地方,都有可能會長毛囊炎的。



哦,好吧。那,怎麼辨?



護士說,長起來是長得滿深的,若不讓它成熟再處理的話,也會處理不乾淨。醫生說,那等過二天你來拿檢驗報告的時侯再來處理好了,到那時侯應已成熟了。


這二天真的是痛苦到不行,這顆東西在二天內長到三倍大,壓迫到神經,痛得不得了。這一帶的神經很多,像手指那般地密佈,所以非常敏感。到週四中午我起床的時侯,預備穿衣出門時,虛弱得很,還沒走出房門,就痛得昏倒在地上了。



根據現場的目擊者指出,當時的我全身冒汗,淚流滿面,眼睛翻白、不斷抽搐,並且失去意識。我只記得我在半無意識的黑暗之中,痛得翻來翻去,口中喊著:好痛∼!好痛!!



原來這就是昏到∼!本人提供的第一手資料是,昏倒不是從清醒到馬上倒在也上的,那是有漸進的過程的。先是手腳無力發軟,然後是頭昏目眩,然後身體支持不住往身邊的什麼靠過去倒下,最後才是臉和地板做親密接觸。



然後我在半意識的狀況下,聽到仿佛是週圍的人在遠遠地說話的聲音,接著我就上了救護車了,去了永和的耕莘醫院急診部。接手的醫生二話不說,先用拍立得拍了張照,然後就大刀一劃,把膿給引流出來。護士小姐急呼呼地,把止痛針往我的手上猛力一推,然後留下唉叫不停的我苦著臉自已去揉開。



小姐我怎會淪落到此等待遇?小妹我也認識不少護士,打針其實是可以不痛的。重點是要慢慢的推針,痛是因為注射液阻塞在肌肉中引發的,慢慢地推可以避免這情形。可是護士如果只注意自已的效率和時間,缺乏細心和耐心的話,就是拿病人的疼痛來換取效率了。這讓我對耕莘醫院的印象,惡劣極了。



這還不是最糟的。第二天去覆診換藥的時侯,醫生表示,這得要開刀。

開刀?有沒有搞錯∼?為什麼青春痘搞得要開刀呢?醫師說,這是廔管,所謂的廔管就是從體內的大腸內容物太硬磨破組織層,然後往下感染延伸。另一種可能就是缸門附近也許有傷口,而細菌感染造成侵蝕進去肌肉造成通道。因為傷口很深,所以不能只處理表面。(勸各位看倌,以後擦屁屁請溫柔點,小心別擦破皮了∼)

說著,醫生就拿著長長前頭有尖端的金屬鑷子,毫無預警地探進我毫無防備的傷口裡頭,痛得我大叫、眼淚流出來後,還說:妳看,很深吧?大概有三、四公分哦。



簡直是超級變態∼!當下就決定打死我絕不在這一家開刀。




經過了介紹,週一早上在朋友熟識的馬偕醫院看診。有朋友在裡頭當醫生就是不一樣,掛號是七十九號,提前至四十六號看診(對,醫院就是黑,怎樣?∼)。即使是這樣,媽呀,仍然花費了二個多小時等待。醫生說,妳什麼時侯有空?我答:希望二月十四以後開刀。寒假密集班課很重,課要上到那時侯。醫生說:…那時侯?那時妳的傷口都癒合啦,那找得到啊。那時侯再開,傷口怕會比較大哦。要開當然就這禮拜開一開啊。如果妳真只能那時侯才能開的話,那就十二號再來看一次診,如果那時侯還在發炎,就開。若是當天已癒合了,就算了。以機率而言,有四成會不再復發,有六成會再復發。那就等復發後,再來吧。



哇勒,好像在賭博勒。如果不用開這一刀,當然是很好,那要賭我的免疫力好不好,能不能把體內殘存的細菌給殺死。若是不能…嗯,若復發的話,疼痛可是不管我有沒有休假就會來光顧的。



當天我還下不了決心開刀,說要回去考量一下。隨意地停課、調課,是當才藝老師最大的信用負債。非常容易失去家長的信任以及引起園方的不滿。老實說,我現在能夠得到某些課的機會,就是因為之前接班的老師好好沒有愛惜羽毛、珍惜信用的緣故。


回去和園長商量,沒想到園長大力的支持,盡量讓課程調動。園長說,什麼能拖,病可不能拖。而且幸好現在是寒假,家長本來就比較有讓小朋友休息的心態。若是現在不處理,學期中才發生這件事,那才真的麻煩呢。感動於園方的體貼的我,加上代課老師安排順利,我打電話給醫生朋友請他幫忙。他二話不說,告訴我他會打電話給和主治醫師連絡安排住院事宜,第二天一早很快地就敲定當週的週五再看一次門診辨理住院手續,周六早上開刀。



據說馬偕的病床一床難求,這是特別打電話去急診部要出來的,我能夠當天看診,第二天就有床位,而且是單人房,全是賣了朋友的面子,冠著我是“某醫生的家屬”的緣故。感謝主,真是恩典啊。



朋友還說,早點辨理的話,可以幫你勾選你是我的家屬,可以打八折。嗯,住個院還要冒充你太太,真不知道是誰吃虧。我看還是算了。



週五教完了課,還吃了晚餐,收拾了行李箱,東西多得好像自已要去港泰八日遊,近十點才進到醫院去”check in”。護士說了一句:怎麼現在才來?∼然後就急急忙忙開始一連串恐佈的術前準備。



填寫完一大堆的同意書和問卷時,其中有一項問題是:請問妳的宗教信仰是?我回答是基督教後,連忙狀似驚慌地問:填這個要幹嘛?如果我手術失敗要掛了的話,要派牧師來為我做臨終禱告嗎?朋友瞪了我一眼說:厚∼就是問卷嘛,乖一點,快填完。



驗尿、抽二管血、量血壓、身高、體重、體溫、打點滴、照胸部X光、做心電圖、喝一大罐的灌腸液(喝起來酸酸的,像是優酪乳)。然後灌腸。第二天早上五點多被挖起來再灌一次腸,因為我是早上八點到十一點間ON CALL.進開刀房。



每當我發出怨言,值班的護士只要祭出一句…沒辨法,妳真的太晚來了∼那個專門打點滴的護士小姐已經下班了。所以,我只好受到技術不良的小姐實驗再三,皮肉硬是被打了五次,點滴瓶才打上去。



更別提半夜十二點半的時侯,護士小姐推門進來說,不好意思小姐,你剛剛抽的血我們送下去的時侯已經凝固了…所以…要再抽一罐…大家可以想像我當時的表情。







待續



接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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