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624到北京一遊。



最特別的收獲,就是買了一副玉做成的棋具。(後來查證,是瑪腦做的。)



往北京的行程,是由雄獅旅行社所提供的。一定會到的購物點,就是國營的玉器店。眾人都在觀看擺設、玉鐲、戒指和各式的玉器的時侯。我隨意一問:有圍棋嗎?



「有啊∼!」售貨小姐意興闌珊地回答。



「在那啊?」我問。



她帶我們走出了二樓的飾品部,來到了樓下的擺設部。一樓這裡件件是精品,尤其是大型的擺設,終於圍棋在一個古舊的盒子裡現身了。標價在外頭,三仟五百元人民幣。(台幣現在約當乘以四點四,以下皆以人民幣計價。)



「我的媽啊,那麼貴?!」



「那裡∼!很便宜了,這成本很高的呢∼」



「能便宜一點嗎?」我問。



「請跟我到樓上來,我為你請經理。」



之前在遊覽車上,導遊和地陪就有告訴我們,國營商店是很難殺價的。他們有一陣子是全力執行全不二價政策,可是人性本如此,生意就冷清。後來就演變成最多送贈品,若不要贈品打九折的優惠。


圖:純玉做的白子,上頭有玉石天然的紋路。有些呈淡黃色、有些呈淡紫色、淡藍色。有些透明到,連底下的棋盤紋路都看得見。







既然知道如此,又換算回來快要比團費還貴的一副圍棋,我實在買不下手。心中盤算了一下,我輕輕地和同行的團友說:大概一仟五,我就買。





「看您喜歡,這樣吧,三仟給您∼!」經理是個看來三十不到的年輕男子。這話說得輕快。





「對不起,離預算差太多了。」我說。



「那您打算怎麼著?多少啊您的最高價?」小姐幫著腔。



「一仟五。」



「您別開玩笑了∼!這連成本都不夠的啊。」



「那沒法子,我只能給這麼多了。」





「您考慮考慮吧,我也考慮考慮。」經理留了個活路台階。




圖:在昏暗一點的燈光下照的。







「你覺得勒?」人家問我。





「太貴了,我恐怕買不起吶。」我說。



「我看不是買不起,是不肯買吧∼!」他說。「想得到好東西,卻不願意付高代價吶!」



「呵,是啊。」我說。



看了那麼高檔的東西,其他的就好像已經不值一顧了。這是店裡唯一的一副沒錯,而且看那盒子上積的灰塵來看,已經很久沒有人問津了。



事後,地陪過來找我了,悄聲地告訴我說「剛剛經理告訴我了。那付棋,開價二仟,這是最底價了。」





「妳說勒?」人家問我。



「嗯…還是太貴了。」我答。


圖:放在我家的漆器盒裡的玉棋子。



後來,我們又遇到了那位售貨小姐了。



「小姐,您覺得怎樣?」她問。



「嗯,還是貴了點,我買不起吶。」我說。



「唉呀,小姐,那成本可高了啊…您不多出一點兒,讓我給經理講講看?您說,你最高價是多少兒?」



「我說過了啊!」



「多少兒?就一仟五?!小姐,這…」那售貨小姐沒想到遇到心那麼硬的傢伙。「那只能說咱們沒這緣份兒了。」還一面很可惜地搖頭。



「嗯,是啊。」我也感到萬分可惜地搖頭。


最後,要開車了。



導遊小姐和那售貨小姐都在找我們。





等他們找到我們以後,那小姐又催促了。





「小姐,如何?您再考慮一下…」她問。「就一口價吧…您說,多少您可以?」



「我說了啊!」我懷疑大陸人的聽力有問題。



「唉哦,小姐!」那售貨員小姐簡直要露出痛苦的神色了。「這是好東西吶∼!您價格這麼硬,一點兒也不給加∼!您就加點兒吧!」



看她痛苦成這樣,想必是真的很欠業積,要不然,就是真的很希望人家把這幅很少人問的圍棋給買回去。



「那…加個一百?」我隨口一說。這個價格,原本是打算對方絕對不會賣給我的。其實心裡頭,也不相信自已會買到吧。



沒想到那售貨員小姐一轉身,就衝到櫃檯開收據了。我打開圍棋再度確認,並仔細數過,黑白棋子各一百六十顆,才讓他們打包。



重得半死,我得用手提的回台灣了。



人家問我買了玉棋子開不開心?這很難形容。比開心更精確一點的形容詞,應該是驚訝吧。



事後我和周老師提到這副圍棋的事。他說我買的不貴,甚至可說是非常的划算。他當年在十幾年前大陸的中國圍棋協會,也有賣玉棋子,只擺了幾副,最貴的是三仟人民幣,也有差一點的,不過品質也差一點。不過他們買的,都只有買到棋子而已。至於玉罐子,那是當然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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